远渌

社障,攻厨

超大份巧克力碎抹茶榛仁焦糖芦荟漩涡冰淇淋

还是转转好了…至少有我的劳动成果。肯定有以前文里提及但没太细化的部分,像是吃醋绘里里啥的(。

不鸣:

我和 @漫地皓白雪不消 几个月前玩的接文游戏。一人一段的形式写出来的奇怪东西。开头是她写的,十分惊艳。标题是我取的,也十分惊艳。她嫌丢人,让我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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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二年生,”学生会长看过来,眼神冷冽,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压住她的舌头,使人说话时咬牙切齿的,“我不管她是你姐姐,抑或别的,你只需要记住,离希远点。”

 蓝发后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面色却隐隐地阴下来。

她仍旧仰着脸,脊背挺得像条直线:“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,实际上,您自己并没有这个立场。好歹请稍微有些自知之明。”

 “你真善于诡辩,”绘里耸耸肩,往那边走过几步,“把自己的时间全部绑在家人身上……”学生会室很安静,文件堆得高,窗帘也拉上半截,“这可不太好。”

 社团活动的时候,倒也确实没有人会到这边来。学生会的工作说多不多,给闲聊留下不少余裕。

 “家事而已,”她说:“多谢关心。”

 

该如何进行对话呢?

 海未所言确实在理,只是她不愿意接受。女孩儿之间的感情,永远要排序,朋友、家人、父母、同学……各种各样的人有那么多,绘里只趁了些运气,取得亲友的位置而已。事实真难以接受。辩词堵塞起来,沉默近乎示弱。

 如此年龄的少女喜爱借否定别人来获得认同感,绘里又想。

可这般说辞搁在海未身上显得绵软无力,她是年纪小,可似乎并不幼稚。眉眼间还有希的轮廓。若是和她吵,反倒显得自己幼稚。

 “算了。”她有些丧气地说。

海未挑起眉毛,要换成那个更小些的妹妹站在这,绘里怕是丢脸得想躲起来了。她转过头,视线落到文件上,笔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下去。

 门被叩响了。

 这似乎是个不合时宜的借口。

绘里提起声音,道了句:“请进。”她既期待着那人是希,却又对此无比抗拒。与此同时,海未的眼睛也猛地移走了,她偏偏此处与姐姐不尽相似。

 “打扰了,”门后探出二年生浅色的脑袋,少女本有些畏缩,看到友人后又很高兴地笑起来,眼神像鹿,活泼而温和:“海未辛苦啦。该去练习了。”

 被呼唤者的瞳眸猛地一颤,倒也只是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去:“我等会……我马上就去。”

她的肩膀向后收着,线条绷得像弓。绘里挑起眉毛笑了笑,二年生真是可爱。她又想起希,她总是在想希。

 那是她的友人,她唯一的朋友,她的副会长。可希不仅仅是这样的,譬如对待妹妹时,总会露出绘里极少见到的柔和表情。“那我就先过去了,学生会的事务,结束后再来处理。”起身朝小鸟走去,绘里拍拍她的肩膀:“走吧?”

 海未,还有更小的那个,她们的希一定比绘里的更为深刻。

 所谓亲友,最多也不过是自早晨七时到晚上七刻,勉强再加一杯巴菲。哎呀,想更早、更多地认识她。二年生笑得很好看,喜欢偷偷往后瞥上几眼,想要确认些什么似的。“你也一起。这时候总不会还想帮你姐姐处理文件吧?”

 “她最好少来帮我。”绘里压着语调,穗乃果也好,她们也好,似乎总能高高兴兴,谁也不会忘记谁,更不必去为此惴惴不安。

 自小认识多好啊,若是她能早些认识希,而不是在这可怜的三年中,念想仅为念想,至死不会成真。

 

“呃,海未她添麻烦了吗?”

 小鸟的睫毛扑闪扑闪,声音轻细,几近消失在话语间。反让绘里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。三年间能产生多少思慕,竟惹人徒增恼怨。毕业之后,怕是这份念想既不会实现,又不会死,现在倒好,旁人的幸运,竟成了她的不幸。

 “没这种事。大家学业都很忙,她还有弓道和训练要顾着,多让穗乃果磨练磨练,让海未休息才是。”会长冲那位二年生笑笑,只低下头往外走,擦过人身边时低声说:“我先走,你俩待在一起吧。”

 亚麻色的那位脸咻地红了起来,又渐渐淡下去,海未估摸是没听见,站在原地不自知。

 

二年级是很好啊,还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呢,何况她们并不差这一年。绘里寻思着些什么,她喜欢跳舞,喜欢唱歌,当偶像也自然是不差,但通通不是必需。零零碎碎的语句从身后传来,她再往上走了几个阶梯,便消失了。

 训练一如既往,偶像们做出漂亮的舞蹈动作,转身时干净利落,抬起手,线条明落流畅,又好看,又有力。海未没来,绘里只能自己打拍子,一,二,跳起,三,四,踢腿…她的视线飘来飘去,不敢落到那人身上。

 可不去看她并不代表不想她。其实希一开始着实不擅长跳舞,身体柔软是柔软,但像是缺少韧性,练习时软乎乎的,还容易累。绘里可以亲自辅导她。手从腰间一路滑到小腿,名正言顺。

 

稍稍抬起眼睛,副会长并未意识到有何处变得微妙了,笑得温润。

 所有人都专注练习,这边的教练却尽在走神,真糟糕呀。“好啦,休息一下吧。大家辛苦了。”她想了想,还是坐到同级生旁边,绘里知道,凛一定得先向姐姐撒过娇才去找花阳。

 一年生动作快,噌地蹦过去挤到姐姐旁边。绘里扯扯嘴角,伸手绕过旁人的一缕头发,顺滑而富有光泽,碾在指间如水似的。希揉着凛的脑袋,把湿透的刘海撩到后面去,悄悄拿手指按到绘里掌心里去。

 唔。不管怎么样,现在希还是她的。

 虽说带了太多赌气的意思,绘里到底变得高兴了些。指尖按在掌上,隐约振出几分热,再慢慢收起拳,便稳当地握住了亲友的手指。指甲剪得短,但也能玩笑似得挠挠人,她的小妹妹迟钝得紧,什么也没发现。

 

几遍摩挲下来,希就浅浅地笑起来。少女的指节温凉圆润,小小的凸起,抚摸得连骨头都变得不坚硬,内里像滴满了蜜酒。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窜出去,扑到同年生中,猫咪一般叫起来,绘里倒落个清静。

 “感情挺好呀。你,跟你妹妹。”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以怎样的语气念出这话,是平淡的,闲谈般,还是酸涩到令人尴尬呢?“海未也是,那样的人,提到你就变阴沉了,好像我跟她抢姐姐似的。”

 “也就是说,绘里里不高兴了,吃醋了?”希侧过身眯着眼笑,食指轻轻地划了个圈:“真是的,居然嫉妒起小孩子来。”她似乎也想摸摸绘里的脑袋,但却什么也没有。再说,十六七岁的人了,怎么也不能说成小孩子呢,。这话用来讲妮可还差不多。绘里闷闷不乐。

 “嫉妒什么的,说的太过头了些。”

 她扭过头,这时候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能绷住了,给人看去是要被笑话的,“只是感叹啦。不开心也有一点点…”辩解毫无力度,会长只好作罢,捉住希的手,指则伸进去,如此相握着。

希倒也不推拒,反是更挪近了些,说话时吐息扑在耳旁,温热又麻痒,像条狸猫尾巴摆来摆去。

“绘里里总是这样的话,咱也没办法呐。”她似乎很有些快活地这样说着:“爱撒娇的人会变成凛那样哟。练习后一起去咖啡厅吗?”副会长约莫是完全不管公务,才会这么说。

 “……真是的。至少要先处理完文件。”明明不是值得高兴的事,绘里却也笑了,“如果变成凛了,希也会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待我?”

 

估计没有人会看向这里,于是她靠过去,肩膀蹭着友人的肩。绘里总觉得自己不该撒娇,要足够果决,足够坚强,要能完成所有人的期望。但在希面前算例外呢。

 希对自己不会有任何沉重的愿景。事实咀嚼起来倒是既轻松而有些涩,亲友大多都是这样吧。她的副会长却惯于一些小把戏,把好多东西搅得暧昧不清了,又什么都不说,像是根本不自知似的。“绘里里已经在撒娇了吧。”她避开话题,慵懒地将体重释放在绘里的肩膀上:“咱可不觉得你会像凛那样,太稚嫩啦。”

 

“好重。”会长皱皱眉,但也保持着姿势没动弹。绘里总觉得自己骨头太突出了些,不像毛绒熊,靠着软乎乎的,反而跟钢架子似得,硌人,希还愿意蹭过来,真是奇怪。“不可以这样倦怠,待会儿还要训练。”伸手揉揉亲友的脸颊,对方挣扎两下,自然失败了,“等小鸟她们回来,就得继续跳舞。”

 “咱看她们是不会回来的。”希说,试图拉开绘里的手。她讲话时有些含含糊糊的,咬着嘴唇道不明白:“不如今天就练到这里,大家看上去都累了。”不远处传来小个子同级生和谁吵架的声音,听上去活力十足。绘里不想去反驳她,不如说,她还挺乐意看希说这种话时玩笑般的神情,嘴角翘起来,真教人开心。

 她勾起手指摩挲希的下巴,摸来一片柔软的触感,“其实是你自己累了才对吧?希太喜欢偷懒啦,学生会也是,训练也是。”

 

那股感情总算压了下去,余下些酸涩的气泡,绘里向来沉稳,如此嫉妒好歹干扰不了她,“明天要记得留在会室。虽然你不太能帮忙,但至少坐在那儿,算是尽到副会长的职责。”

 “哎呀哎呀,副会长光顾着玩却什么也不干,教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。”希吐吐舌头,稍微抬高了脑袋:“这个也是。总之,咱看绘里里不想训练的样子,别逞强嘛。”

 

绘里其实不太明白她是否在开玩笑,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。现在她想吻她,但其他人全在旁边,碍事。她的感情变化不快,倒善于用另一种压下之前的,虽然还留着残存的味道,但已经没了躯壳。

 

“明白了。”微侧过脸,瞥了瞥队员,她们大多都打闹放松下来,“我想……海未跟小鸟关系已经够好啦,姐姐就由我接管吧?”挑衅似得眨眨眼,会长缓慢地用身子挡住朋友,“希是我的嘛。”

 “还真是一如既往的,自以为是啊。”希笑着,倒也不推脱,抬头迎上了她的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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